重磅！2025巴菲特股东大会问答一览：贸易不应成为武器市场波动实属常态突然宣布年底卸任CEO

专题：巴菲特2025年股东大会重磅来袭

　　当地时间5月3日，一年一度的伯克希尔・哈撒韦股东大会召开。每年该活动都会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股东，今年也不例外，众多股东和投资者齐聚奥马哈聆听94岁高龄的沃伦·巴菲特的最新想法和思考。

　　与巴菲特同台的还有伯克希尔副董事长格雷格•阿贝尔（Greg Abel）和伯克希尔保险业务副董事长阿吉特•贾恩（Ajit Jain）。

　　今年的会议是在市场经历了非常动荡的年初之后召开的。在提议对主要贸易伙伴征收惩罚性关税后，美国总统特朗普总统发起了一场全球贸易战。随着投资者试图评估这些关税是否会抑制增长并使经济陷入衰退，股市出现了剧烈波动。这种不确定性，甚至是关税是否会全面实施的不确定性，一直很普遍。这位“奥马哈先知”经常利用波动的市场来寻找投资机会，因此许多伯克希尔的股东都急切地想知道巴菲特是否发现了任何机会。今年第一季度，伯克希尔哈撒韦的现金储备膨胀至创纪录的3470亿美元，为达成交易提供了充足的空间。

　　周六公布的伯克希尔第一季度业绩中，最引人注目的消息是该公司的现金储备持续增加，目前已超过 3470 亿美元。这一数字较去年同期的约 1880 亿美元有所上升。该公司在第一季度报告中还透露，其未回购公司的任何股份。

　　今年是巴菲特收购伯克希尔公司60周年，也可能是伯克希尔“巴菲特时代”落幕的开始。巴菲特在2月发布的2024年度股东信中坦言，“要不了多久”阿贝尔就会接班。今年的股东大会问答总时长比去年减少约一小时，缩短至四个半小时，可能就是为了配合巴菲特的高龄作出妥协。　今年的股东大会被视为史上最重要的一场，可能是巴菲特最后一次全程参与的股东会，投资者要准备为一个没有巴菲特掌舵的伯克希尔做好准备。

　　以下为新浪美股根据现场会议整理的实录要点：

　　2025年股东大会问答环节开场白：近两万人参加了股东大会，人数创历史新高

　　在大会开幕时巴菲特分享了一些周五伯克希尔公司大会的统计数据。参会人数达 19700 人，创下新纪录。喜诗糖果的销售额为 31.7 万美元。布鲁克斯（Brooks）的销售额为 31 万美元。　贾兹 wares（Jazwares）的销售额为 25 万美元。

　　巴菲特介绍，本次大会限量发售纪念伯克希尔被收购60周年的图书。这是今年官方书店Bookworm唯一出售的图书。伯克希尔印刷出版了约8000本书，比最初计划增加约3000本，在大会现场已售出约4000本。

　　巴菲特在开场白中还特意提到了苹果CEO库克称，打趣称苹果CEO库克“让伯克希尔赚了更多的钱”。

　　他表示，在苹果公司发布最新财报后，他在周四下午收听了库克主持的电话会议，这是他唯一收听的一个投资方面的季度电话会议。

　　“有点不好意思说，库克让伯克希尔赚的钱比我让伯克希尔・哈撒韦赚的钱多多了，” 巴菲特开玩笑地说，“功劳应该归他。”

　　随后，这位投资家语气变得更为严肃，他指出苹果公司联合创始人史蒂夫・乔布斯在挑选库克作为自己的继任者时 “确实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第一个问题关于贸易，巴菲特抨击关税和保护主义：贸易不应成为武器

　　向巴菲特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是关于进口凭证的，这是他在2003年一篇专栏文章中提出的一个主张，旨在缩小美国的贸易逆差。巴菲特表示：“进口凭证的设计是为了平衡贸易。我设计了这个进口凭证的想法。它有些噱头成分，但我认为，这肯定比我们现在谈论的任何东西都要好得多。”

　　巴菲特在回答提问时批评了美国总统特朗普的强硬贸易政策，但并未直接点名。他表示，对世界其他国家加征惩罚性关税是一个重大错误。

　　“贸易不应当成为武器，”巴菲特在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年度股东大会上表示。“美国已经赢了。我的意思是，我们从一个250年前一无所有的国家，发展成为一个无比重要的国家，这是绝无仅有的奇迹。”

　　“在我看来，当全球75亿人对你心怀不满，而你们国内3亿人却在以某种方式炫耀自己的成就时，这是个重大错误——我认为这既不恰当，也不明智，”他补充道。

　　第二个问题关于日本，巴菲特称若日本央行加息也“绝不会考虑抛售”日股

　　在被问及若日本央行未来加息是否会停止投资日本股票时，“奥马哈先知”明确表示不会减持。

　　“未来50年……我们都不会考虑出售这些股票，”巴菲特表示。他特别指出日本企业的表现“非同寻常”，并举例说明苹果、美国运通和可口可乐等公司在日本市场发展良好。

　　这位投资大师还透露，他已与投资对象——三井物产、三菱商事、住友商事、伊藤忠商事和丸红这五家日本综合商社建立了“超长期合作关系”，并称这些企业待他“极为优厚”。

　　“他们有着独特的商业传统和经营方式——全球各地本就各不相同——我们丝毫不想改变他们的运作模式，因为他们已经做得很成功，”巴菲特强调。

　　“我们绝不会抛售任何股票。至少几十年内都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他继续说道，“这项日本投资完全符合我们的战略。”

　　巴菲特说，伯克希尔目前在日本的投资已达200亿美元，我甚至希望当初我们投资的是1000亿美元而不是200亿。

　　而巴菲特指定接班人格雷格·阿贝尔则回应称，设想持有日本贸易公司股票至少50年，或永远持有。

　　第三个问题关于伯克希尔的巨额现金巴菲特称未来五年或将迎来现金配置良机

　　在对有关公司现金储备的问题做出长篇回答时，巴菲特谈到了几个关键观点。

　　第一个观点既严肃又带着些许轻松意味，那就是他囤积现金、放弃一些机会，并不是为了让他的继任者格雷格・阿贝尔看起来更出色。

　　第二个观点，也是最一针见血的，在巴菲特看来，投资行业根本不是那种按部就班发生事情的领域。

　　巴菲特表示，伯克希尔有望在未来五年内为其创纪录规模的现金储备找到投资去处。在被问及公司囤积现金的考量时，这位投资大师回应道：“明天就出现机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五年内发生的概率并不低。” “投资行业的一个问题在于，机会并非以有序的方式出现，” 巴菲特说道。接着，巴菲特进行了一些简单的计算 —— 他从事交易已经有大约 80 年了，一年按 200 个交易日来算，这样算下来他已经有 16000 次交易机会了。“如果每天都能有四个投资机会，那当然很好，” 巴菲特说。但投资世界并非如此运作。

　　巴菲特指出，伯克希尔最近有机会花掉 100 亿美元 —— 大概是讨论过某种收购项目，但公司决定不进行收购 —— 并且表示，如果有合适的项目出现，公司并不反对花掉 1000 亿美元。

　　虽然巴菲特表示，他更希望伯克希尔持有的国债规模能接近 500 亿美元，而不是如今的 3000 亿美元，但这种愿望并不是做出投资决策的理由。　“但这并非投资行业的运作方式，” 巴菲特说。“而且我们通过不一直满仓投资已经赚了很多钱。”

　　第四个问题：全球不确定环境下投资房地产的挑战巴菲特称房地产投资吸引力比股票更低

　　巴菲特告诉股东，房地产交易的谈判可能会无期限地拖延下去，因为 “你会发现你要打交道的不只是股权所有者”，而股票交易 —— 无论规模大小 —— 都可以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几分钟内匿名完成。他指出，虽然不良房产拍卖有时会出现划算的交易，但证券几乎总是能提供更便宜、更简单的投资机会。

　　巴菲特将自己的投资方式与已故的搭档查理・芒格进行了对比，芒格 “喜欢房地产交易”，并且在其生命的最后阶段完成了几笔房地产交易。但对于伯克希尔来说，考量是很明确的：坐拥 3477 亿美元的现金储备，“我们通过不一直满仓投资已经赚了很多钱，” 巴菲特说道。他警告称，仅仅为了减少现金持有量就将资金投入房地产 —— 比如把现金储备削减到 500 亿美元 ——“将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

　　谈到房地产交易的复杂性时，巴菲特坦率地详述了整个过程：签署一份房地产交易协议往往只是完成了一半，因为贷款方、租户和当地监管机构可能会重新开启谈判，需要就各项条款进行无休止的反复磋商。相比之下，一笔大规模的股票交易在交易执行后就完成了，不存在交易后重新谈判的情况。巴菲特说，伯克希尔也做过房地产投资，比如在2008年、2009年金融危机期间。他建议：如果要做房地产，必须用更有智慧、更有策略的方式去比较、去选择。

　　第五个问题：AI对保险业有何影响巴菲特称不会把所有东西都绕AI来进行投资

　　巴菲特表示，不会把所有的东西绕着AI来进行投资。他同时指出，如果让他选择，会投资再保险业。关于AI产品，应该由阿吉特·贾恩来做选择。

　　负责伯克希尔保险业务的副董事长阿吉特・贾恩表示，虽然他预计人工智能将成为 “改变游戏规则的因素”，但公司并不急于将这项技术融入其业务流程中。

　　贾恩说：“在我看来，毫无疑问，人工智能将真正改变游戏规则，它将改变我们评估风险、为风险定价、销售风险的方式，以及最终处理理赔的方式。”

　　“话虽如此，我也确实觉得人们最终会花费大量资金去追逐下一个新的流行事物。我们并不擅长成为行动最快的先行者。我们的做法更多是观望，直到机会明朗化，并且在失败风险、潜在收益和潜在损失方面我们能有更清晰的认识。

　　“所以目前，各个保险业务部门确实会尝试涉足人工智能领域，试图找出利用它的最佳方式，但我们还没有有意识地大力投入大量资金到这个机会中。我猜我们会保持一种随时准备好的状态，一旦那个机会出现，我们就能立即投身其中。”

　　第六个问题：伯克希尔为何投资热狗公司Portillo’s 巴菲特开玩笑：可能别人偷偷投的

　　有人问道，伯克希尔为何收购芝加哥热狗连锁店Portillo’s，巴菲特回答，他对Portillo’s了解不多。他称，“你要问格雷格·阿贝尔，我一点也不知道，也许当时他是在我没有看到的时候偷偷买下来的”

　　随后巴菲特转而讲述了一个关于Jay Pritzker的轶事。Jay是伊利诺伊州州长JB Pritzker的亲属，几十年前曾收购了一家布鲁克林的巧克力公司。巴菲特称，贾因是一位非常出色的管理者。

　　后来阿贝尔通过电话后澄清说，伯克希尔并未拥有Portillo’s。这家公司实际上是由一家和伯克希尔名字相似的投资公司拥有。

　　第七个问题：关于美国的特殊性，巴菲特回应：依然看好美国

　　提问者称，巴菲特一直非常相信美国的长期优势，但今天的美国似乎正在经历一些前所未有、接近“革命性”的变化，作为投资者，怎样评估当下的局势，是应保持乐观还是悲观？

　　巴菲特回溯美国发展历程时坦言：“我们从农业社会起步，虽然承诺很多但初期并未很好兑现。但这个国家始终在变革进程中。”他特别强调：“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出生在美国——尽管我们总能找到无数可批评之处。”

　　面对当前经济忧虑，巴菲特以历史为鉴：“我们经历过经济大萧条、世界大战，甚至在我出生时难以想象的原子弹研发。不能因为尚未解决所有问题就灰心丧气。”

　　这位经历过18次经济衰退的投资大师用幽默表达信念：“如果今天投胎，我定会在娘胎里谈判到确保降生美国为止。”

　　值得注意的是，这番表态与他稍早批评现行贸易政策的立场形成微妙平衡。

　　第八个问题：投资中是否可以打破耐心原则巴菲特：对于那些合理的交易你不应迟疑

　　有投资者提问，你常常告诉我们投资的一些原则，你常提醒我们必须要有耐心，但是有没有任何的一些机会？你曾经跟我们讲这个原则要被破坏掉，你给我们提示一下。

　　巴菲特表示，有时你必须迅速行动。伯克希尔正是因为愿意迅速出手而赚了很多钱。你不会想在那些有意义的交易上保持耐心。巴菲特说，“当出现一个好的机会时，你不应该在那时表现出耐心。你应该有耐心去等待那些偶尔出现的机会。但对于那些合理的交易，你不应迟疑。对于那些永远不会实现的空谈，你也不应该耐着性子听。”

　　巴菲特还表示虽然自己已经90多岁了，比多数人都有钱，但依然能享受到工作中的乐趣。他称，当任何事情出现的时候，当正好流到你的面前，五秒钟电话挂掉，你要想这五秒钟是否能够做出判断。所以，有的时候你对你的业务不能自我怀疑，你不能说“算了，我不做了，我就回去工作吧”。有很多事情，您会因为自我怀疑而做不成。做生意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这是最大的享受。我已经90多岁了，我比世界上很多人都更有钱，但我还是非常享受早上到办公室里工作的事情，我并不是一台机器，但是能够帮助很多人以及其他事情，对我来讲是真正让我非常享受的事情。

　　第九个问题关于汽车保险公司Geico 巴菲特：当年用5000万买下这家公司是非常划算的投资

　　有投资者提问，曾经听到GEICO这个公司面临很多危机。今天GEICO在现在的情况之下真正运作上面的改进战胜了这一切，是否可以提供任何细节，具体的一些动作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贾因说，Geico确实曾面临危机，但我们把危机转化为了转机。最初接手的时候，有两个最主要的问题：第一是我们的费率结构不合理，第二是我们在精算和定价机制上的系统性问题。五六年前，这些都是我们感到担忧的地方。通过迅速的技术调整和流程优化，现在这些问题已经解决了。我们不仅改进了定价模型，还在风险匹配上做了大量工作，并且对整体价格体系做了优化。

　　今天的Geico，已经能够根据综合风险水平来为每个人定价，我们在这个方面做得非常出色，也转化成了可观的利润。　虽然我们取得了很多成就，但我不认为任务已经完成。我们还有很多可以利用的技术，比如AI等新工具。我们的目标不是“赶上别人”，而是“做得更好”。

　　巴菲特说，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案例研究，特别是关于一家企业如何应对行业游戏规则变化的问题。每一项业务都有它自己的挑战和机会。

　　伯克希尔1970年代花5000万美元买下Geico，当时只是部分持股。后来Geico为我们带来了巨大的收益，现在我们已经100%拥有这家公司，仅一个季度的利润就可以达到20亿美元。但这是几十年持续投入和改进的结果。

　　120年前，汽车保险几乎不存在；但现在，除了财产和意外伤害险，汽车保险已经成为最大的险种之一。Geico的利润非常可观，手上有高达290亿美元的流动现金。当年我用5000万买下这家公司，是非常划算的投资。Geico创立于1936年，最初是由一位政府职员所创，他原来是USAA的员工。他在第一年就盈利，第二年赚得更多，之后公司发展壮大并成功上市。汽车保险行业由此开始兴起。

　　没有人喜欢买保险，但大家都喜欢开车，这使得汽车保险变成了刚需。Geico的发展故事非常有趣，曾一度在几年内成长三倍，虽然后来一度走偏，但最终又回到了正轨。我们几乎每年都会在年会上谈到Geico的相关问题。

　　巴菲特特别提到了Geico的CEO Todd Combs。他说，Combs 在这次转型中做得非常出色。他成功扭转了这家子公司的局势。曾经被视为劣势的“远程信息处理系统”（telematics）现在不再是竞争劣势。Combs 还大幅精简了公司的人员结构，裁减了数千个岗位，这对于提升效率发挥了重要作用。

　　第十个问题：为何认为阿贝尔是一个非常合适的接接班人？巴菲特提供职场箴言：与更优秀的人为伍别在意起薪

　　巴菲特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巴菲特分享了一些他几十年来为人熟知的、关于投资领域之外的人生智慧。

　　在回答有关继任者格雷格・阿贝尔的规划问题时，巴菲特给出了关于选择工作和开启职业生涯的建议。

　　“你确实应该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 巴菲特在周六的活动中说道。巴菲特提醒说，员工会受到同事习惯的影响，所以慎重选择工作的地方很重要。他建议，虽然人们应该 “谨慎” 选择雇主，但纠结于起薪之类的因素就没那么重要了。

　　“如果你发现有很棒的人一起共事，那就是值得去的地方，” 他说。

　　阿贝尔则补充道，如果你找到这样一些人跟你一起工作，在伯克希尔这样的公司工作，这是非常特殊的地方，你就会爱上这样的地方，“谢谢你让我有这样的机会在这个地方工作”阿贝尔表示。

　　第11个问题关于美元贬值和货币风险巴菲特：财政政策让我害怕不关注美元短期走弱

　　当被问及伯克希尔对冲货币风险策略时，这位投资大师直言不讳：“美国财政政策才是我真正担忧的根源。”

　　巴菲特在股东会上警告：“美国当前的财政决策机制及其背后的政治动机，正在系统性削弱货币价值。这不仅发生在美国，更是全球普遍现象。”根据巴菲特的说法，政治层面的激励机制往往会导致支出过度，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行为会逐渐侵蚀每个投资者投资组合的基础：货币的稳定性。

　　他特别强调：“我们至今没有建立任何有效防御体系，货币贬值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头顶。”

　　这份忧虑在其年度报告中早有预示。报告原文写道：“当财政失控成为常态，纸币价值就会像阳光下的露珠般蒸发。某些国家已深陷这种恶性循环，而美国历史上也曾数次濒临悬崖边缘。固定收益债券在货币崩溃面前根本无力招架。”

　　巴菲特还称，要真正在一些大的货币上进行投资，在短期我不觉得会有这么大的利润。我们要保持我们现在的立场，特别是在美国已经在进行投资了，有很多不同的货币，在欧洲或者是其它地方正在发生，他们的货币也许不尽理想，但是有些情况，像日本的状况，我们投资日元以及日本的情况，我们觉得是非常理想的。

　　第12个问题：是否会到蒙古投资？巴菲特：不会轻易在海外投资除非认为那是一个真正具备巨大潜力的机会

　　有来自蒙古的投资者提问，蒙古是一个新兴的市场，蒙古是在中国跟俄罗斯之间，蒙古有畜牧业、矿业，经济继续成长。我们去年在纽约开了一场蒙古投资人大会，吸引了许多对我们感兴趣的投资人。您要投资一个新兴市场，比如蒙古（国），您的想法是什么样？

　　巴菲特回应称，我们也会听取更多政府给我们的一些报告，开发出我们能够进行的一些实际上的业务。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不会到任何外国国家随便进行投资，除非真正有大的机会。

　　巴菲特表示，现在很多人都觉得要赚钱的话，就要到超级通胀的（国家），可以找到更多的投资机会，而且可以赚得盆满钵满。但是我们并不会这么做，目前我们的公司在蒙古并没有一些真正的短期的计划，除非对我们的规模有所要求。

　　巴菲特称，二十年以前，如果我们要进入蒙古，可能就已经去了。当然现在我也已经听到了蒙古的发展，蒙古的声誉和业务有好的环境，这是大家非常注重的观点，我可以告诉你，蒙古可能真的有极大的发展，但是贵国的一些经济，比如牲口还有矿业，我并不是知道得那么清楚，这是我现在的想法。我们并不是说一定要达到完美的境界，但是我们一定要比别人做得更好，因为我们一开始是一无所有的。我们现在已经接近世界GDP的25%，成长的速度非常快，我希望能够祝福你们的国家。

　　第13个问题关于私募公司竞争保险业巴菲特：没有哪家公司可以真正复制伯克希尔模式

　　有投资者提问，过去大的私有的股票公司，像Blackstone、KKR，非常积极地扩到金融保险业，而且有很多永久的资产，因为这些公司现在与你们直接竞争保险资产，而且他们的方法更加激进，对于伯克希尔保险的发展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贾因承认，来自私募股权的竞争使伯克希尔在保险业务上的投资变得更加困难。“毫无疑问，私募股权公司已经进入这个领域，我们在这个领域已经失去了竞争力。我们过去在这一领域参与颇多，但在过去三四年中，我认为我们一笔交易都没有做成。”不过贾因表示，私募股权采用更高杠杆和更激进投资策略的模式。在经济表现良好时，私募股权公司在杠杆和信用风险方面承担着一定的风险，尤其是在寿险领域。“只要经济良好、信用利差较低，他们就会赚很多钱。”

　　贾因说，然而，始终存在这样一种风险：某个时刻，监管机构可能会不满，并表示你们代表保单持有人承担的风险太大，这可能最终以悲剧收场。“我们不喜欢这些情境下的风险与回报比，因此我们选择举起白旗，决定不再与私募公司在寿险领域竞争。”

　　巴菲特表示，许多公司想模仿伯克希尔的模式，但他们的CEO并不会像我们一样将全部资产投入到公司中。

　　巴菲特补充道，伯克希尔与其竞争对手的不同之处在于他本人对投资承担更大的个人责任。他说：“他们对自己所做事情的信托责任感可能有些不同，有时行得通，有时不行，不行的话他们就转向其他事情。但如果我们在伯克希尔做的事情行不通，我将用余生为我所创造的一切感到懊悔，所以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个人关系。在财产与意外险领域，没有哪家公司可以真正复制伯克希尔的模式。”

　　第14个问题：对年轻人投资的建议巴菲特：努力让那些你尊敬、渴望成为的人成为你的朋友

　　有投资者提问：我是一个年轻人，我想要进行投资，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你在早期的时候学习到哪些教训？对于我这样的年轻人，希望能够发展自己投资的哲理，你有什么建议？

　　巴菲特回应称，这是非常好的问题，我真希望我年轻的时候会有人给我一些这方面的建议。

　　巴菲特表示，这件事和你身边是什么样的人息息相关。不要期待你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正确的。如果你的人生有一个方向，那你就要努力让那些你尊敬、渴望成为的人成为你的朋友。巴菲特以过往经历举例说，我刚刚提到了几位过去跟我合作、共事的人，也许他们做的事情规模比不上我，但他们是我非常喜欢的人，和他们相处，对我来说意义重大。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走人生的路，这是非常宝贵的。可惜，这些道理往往要到人生后期你才真正体会得到。等你年纪大了，就会明白这些才是真正重要的事。

　　巴菲特称，当然之后你也不要忘记这个帮助你的人，你要去帮助他们，你要更进一步地帮助他们，要有好的行为表现出来，去感谢他们，当然有些时候，很不幸也会有反向的效果，如果你很幸运，能够有一个好的环境，你的周围都是一些很幸运的人，你当然要珍惜这些环境；如果你是幸运的，你不要有罪恶感。如果你住在美国。全世界有80亿人，美国的人口3亿多，你在美国已经已经是在游戏当中，等于是初胜的人，你一定要利用幸运的环境，但是一些企业或者是一些人如果让你做一些你觉得不应该做的事情，那你不要跟他们在一起。

　　巴菲特提到两位伯克希尔的前董事Tom Murphy和Walter Scott。他说，如果你身边有像Tom Murphy和Walter Scott这样的人，你的人生一定会更好。但这并不是说你要去追随有钱人、复制他们的生活模式。我会建议你去接近那些真正聪明、有智慧的人，向他们学习，向他们请教，和他们一起尝试。

　　巴菲特称，如果你正在寻找一份有意义的工作，而你并不是急着挣钱，那我建议你像查理·芒格那样，花时间和优秀的人相处。找到这样的机会，分享他们的成功；如果找不到，也没关系，你就继续做你正在做的事情，继续努力。坚持下去，你终究会找到那些和你一样认真生活、认真思考的人。

　　巴菲特回忆说，我第一次去Geico的时候，门是锁着的，我也不知道门后面是谁。十分钟之后，我见到了那个人，他后来对我的人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当你遇到这样的人时，要记得他们对你的帮助，也要想着将来能回报他们，帮助他们。千万不要忘记这些贵人。

　　如果在工作中，有人让你去做一些你根本不想做的事，那就不要和他们在一起。不同行业对人的选择标准不一样，但如果你找到了让你心动的方向，那就努力去做，尤其是如果那是一份你终身都想做的事业。

　　投资行业非常有趣，很多人在赚到第一桶金之后就不愿意再继续做了。但我个人很幸运，我从一开始就看到了它的长期魅力。　像 Tom Murphy，他活到了98岁，他有一种能力可以看到别人身上的潜力。我们还没遇到过另一个人像他那样，能如此敏锐地发现人才。如果你想成为一个更好的人，那就要努力去找到像他这样的人，和他们一起工作。

　　世界上有很多成功的人，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而最快的成功路径，就是找到那种真正优秀的人，并与之同行。

　　巴菲特称，伯克希尔的经验对我来说也是很宝贵的。Sandy Gottesman 从1963年开始一直为我们管理资产，直到他几年前去世，还有 Walter Scott，还有阿贝尔，他们身上都体现了什么叫做长期的成功。你可以从他们那里学到很多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巴菲特表示，这就是我能给你的建议。有些人能活得久，可能是因为他们身边都是好人，也可能是因为他们每天喝可乐（笑）。但我相信，幸福和快乐的人能活得更久，因为他们一直都在做自己真正热爱的事情。

　　第15个问题关于最近市场巨震是否看到投资机会巴菲特：波动属投资常态 “根本不算什么”

　　有投资者提问，第一季度结束你们现金累计得比去年更多，4月份开始市场非常不稳定，现在的市场非常不稳定，伯克希尔有很多机会，为什么你们现在要做现金的累积呢？

　　被问及最近的市场波动是否提供了大手笔投资的机会，巴菲特淡化近期市场波动，称“其实不算什么”，这是投资的一部分。他对过去几周令投资者感到不安的股市波动不以为然。

　　巴菲特说：“过去30天、45天、100天内发生的事情……真的不算什么。”

　　巴菲特指出，在过去60年里，伯克希尔公司股价下跌50%的情况不到三次。在此期间，公司并不存在任何基本面问题。

　　鉴于此，他认为近期美股走势不应被视作“重大”波动。“这根本算不上什么戏剧性熊市或类似情况，”巴菲特表示。

　　在提到今年股票市场下跌相对平淡之后，巴菲特又分享了两条投资智慧。

　　首先，世界上总会发生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股票市场也会随之受到影响。在巴菲特看来，如果你是那种在形势向好时兴奋不已、形势不好时又惊恐万分的人，那么股票市场对你来说就是 “一个糟糕的涉足之地”。

　　巴菲特还说，如果世界的变化会让你改变作为投资者的目标，那么是时候换个角度看问题了。

　　“如果你的股票下跌 15% 与否对你来说很重要，那你就需要有一个不同的投资理念，” 巴菲特说。“世界不会去适应你。你必须去适应这个世界。”

　　第16个问题：如何应对人生低点？巴菲特：我会专注于那些美好的事情，而不是糟糕的事情

　　有一位来自中国上海的投资者提问，我今天的问题是关于生命上升的一些问题，在您的一生之中是不是也有最低点？在您生命发生低点的时候，你是怎么样能够突破这个低点而冲破难关的？

　　巴菲特回应道，每个人都会有高潮或者是低潮，或者是进入低谷的境界。这些问题对我来讲是非常微不足道的，比如查理，他常常经过很多低点，我的意思是这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不可能没有这种低潮的时候。我现在不是希望给你最好的一些建议，一辈子里低潮常常会发生，当然低潮对你来讲可能是非常重大的一个低潮，但是我可以告诉大家，不是你发生低潮就马上要去世了或者怎么样。我可以跟你保证，即使发生低潮，你也不会死掉。某些人发生了这个事情，你当然不能够嗤之以鼻或者是一笑了之，我的意思是，很多人是非常非常伟大的，也许他现在的运气不好，但是他觉得他的好运气马上就会到来。所以，运气就是运气。如果你今天遭遇到这些低潮，也许是健康上面的问题，当然是不可言喻的。但我告诉你，我们现在出生在一个好的时代，看一下中国的历史，如果你是一百年前或者是五百年前、一千年前出生，在朝朝代代的交替之下，你现在已经非常幸运了。

　　巴菲特继续说道，我会关注在您的生命中发生好的事情上面，坏的事情总会发生的，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这些美好的人生或者是经过了一些比较困难的境界，还是可以掌握美好人生的。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不觉得有太糟的事情曾经发生在我身上，我的朋友也是如此。我现在已经94岁了，94年的历史中，我想喝樱桃可乐，任何时间我想喝就喝它一杯，所以并没有太坏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至少现在还没有发生。

　　巴菲特最后表示，所以，看好的一面。如果你想办法扩展你的生命，如果你很幸运，你今天来自这么远的地方，你还非常健康，而且您长途跋涉地来到这个会议上，您有了这么好的机会，能够跟这么多聪明的人，针对您有趣的事情进行学习、进行比较。所以，您现在的状况，对于几千年、几百年、两百多年来讲，已经非常幸运。这就是我可以提供给你的。

　　第17个问题关于自动驾驶对车险影响巴菲特：这是一个重要问题

　　有投资者提问：阿吉特、沃伦，我们现在看到自动驾驶在美国还没有进入，如果有自动驾驶，GEICO保险公司的政策以及业务，对于承保自动驾驶状况的驾驶员有怎么样的结果？您对于所谓的自动驾驶的责任、车子的责任以及软件，您的想法是怎么样的？

　　负责保险业务的贾恩首先回答，从保险角度来看，自动驾驶不会立刻带来本质上的改变。现在大多数汽车保险保费，都是基于驾驶员错误发生的频率来定价的，我们的保单与理赔系统正是依照这样的风险计算方式运作的。贾因说，自动驾驶技术的确可能降低事故发生的几率，Geico与其他保险公司对此持类似观点。但一旦这项技术真正普及，我们也会做出相应的调整。

　　巴菲特表示，这让我想起查理·芒格以前对我说过的话。当初我们决定进入纺织业时，并不能预见到整个行业未来的转变。世界一直在变化。就像打棒球或高尔夫一样，并不是每一次挥棒都能打出全垒打，也不是每一杆都能一杆进洞。你要接受你会犯错的事实。

　　今天我们谈论汽车保险是否会被改变，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但目前来看，自动驾驶还没有完全实现商业化，美国也尚未大规模推动。保险行业未来一百年会变成什么样，现在没有人能准确预测。不过有一点很明确：这个世界是动态变化的。人们喜欢开车，我们不希望摧毁这个世界。我们学会了如何更好地保护地球，尽管这一路很艰难。我们知道全球有8个或者以后有9个国家对全人类的发展有重大影响，我们也希望有最好的一些领导人员能够带动这些国家。

　　爱因斯坦在1905年发表了狭义相对论，也推动了能量转化为强大力量的研究，最后却导致了我们不得不面对核武器所带来的威胁。我1930年出生后也见证了这些后果。即使是爱因斯坦当年也不可能预料这些发明最终会改变世界的方式。

　　这个世界是在不断改变，因为改变相当多，造成我们这个房间里的每个人的生命比一百年前还要更好。但我们依然要面对像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这样的现实问题。

　　就像现在的汽车保险，我们看到技术发展很快，但对我来说，这种变化还比不上纺织业当年的冲击大。现在应该是人类历史上“最幸运”的阶段之一，你应该去享受生活，同时关注保险行业发生的变化。保险这个行业我们做得很好。虽然它存在不少结构性问题，但我们也不是每件事都能完全掌控。如果你不知道怎么挥杆，就别打高尔夫球。

　　巴菲特表示，关于自动驾驶引发的产品责任、意外事故，确实还有很多条款需要厘清。一旦发生事故，由于技术升级，维修成本会显著增加。现在的汽车已经越来越像高科技产品，而这些技术相关的新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比如我1950年刚去Geico的时候，一年平均保费大约是40美元，当然要看你住在哪个州。但现在，一年2000美元是常态。不过与此同时，交通事故死亡人数却大幅下降。如果你换个角度来看，其实现在开车比以前安全多了。整个行业未来的走势很难预测。你必须结合研究、现实和各种数据来看待。

　　巴菲特称，还有能源行业、医疗、政治环境的变化，都可能造成产业结构调整。在商业世界里，很多问题没有“答案”，只有“行动点”。今天的游戏规则和过去完全不同，因此你每天醒来都要重新思考如何经营你的行业。

　　上半场结束。开始下半场问答前，巴菲特向现场观众推荐一部关于已故《华盛顿邮报》出版商凯瑟琳·格雷厄姆（Katharine Graham）的纪录片：《成为凯瑟琳·格雷厄姆》。巴菲特因与格雷厄姆的友谊以及在《华盛顿邮报》董事会中的角色出现在这部影片中。

　　贾恩下半场并未登台，巴菲特和阿贝尔继续答问。

　　第18个问题：从芒格等人身上学到什么？巴菲特：我当然称他是“我的老师”

　　有投资者提问：巴菲特先生，在三年以前，查理曾经问过你一些问题，您觉得查理对您的一生，您希望记住什么。您讲他是您的老师，而且本着这种精神，你在他身上学到了很多，如果您再讲到他，您脑子里出现的这些故事是什么？格雷格先生，您到底学到什么？

　　巴菲特打趣道，他希望人们记住他是因为“高龄”，引发观众阵阵笑声。巴菲特称，除了大家所知道，他比我老之外，我当然称他是“我的老师”。

　　格雷格·阿贝尔表示，这么多年，我每天都在他身上受益，他真的是一位出色的导师，我自己非常兴奋，在这里也是因为他，我才会被人们记住。他是永远被我铭记，就像一个伟大父亲的形象，而且他也是一个伟大的教练，他像我的家人或者是我的朋友。对于我今天有幸能够成为巴菲特先生的学生一样，他是导师的形象。很多年之前，我们也会想到我们自己的老师，每一天我都有更多的机会进行学习，而且我们之间每一周在伯克希尔所把握的一些机会以及发生的事情，他是一个全面性的全球的导师，查理也是如此，真的对我来讲是一个真正学习的机会。

　　巴菲特解释，他为何认为资产负债表是评估一家公司是否值得投资的一个良好起点。他说：“我花在研究资产负债表上的时间，比看利润表的时间还多。而华尔街其实并不太关注资产负债表，但我喜欢在看利润表之前，先查看一家公司八到十年的资产负债表，因为有些东西在资产负债表上更难隐藏或操纵。”他补充道：“当然，这两者都不能给你全部答案。”

　　巴菲特表示，有些人不会去看损益表，但损益表对我来讲非常重要，我不仅看资产负债或者是损益表，再过十年我还会看收益的一些账户，还有一些隐藏的玄机，或者是平衡的摊销上所做的工作。所以，不只是损益表。我的意思是，里头的这些数据其实会给你很多让你明白的元素。哪些我们说出来，或者是哪些东西他们不肯说，或者哪些东西他们想说或者只想说，这些都不是你实际上要了解的，你必须要在损益表上可以学到更多的一些元素，能够学到更多的一些知识。

　　巴菲特称，查理本身不会看一些肤浅的东西，他要了解一样东西的时候，会真正想切入主题，而且真正进行了解。他不会有主观的立场，如果你今天提出反对的理由，他也不会觉得要跟你进行对峙。他只会说“可能你对这件事情的理解比我更好，而且能更好地辩护。”他对我来讲是真正了不起的导师、老师。我们曾经上过一个节目，当然我父亲对我来讲也是一个非常好的老师。所以，您必须充分利用今天您身边可以让您学到知识或者一些机遇的人，如果你想成为更好的人，必须不能忘记这些事情。

　　第19个问题：阿贝尔若执掌伯克希尔对资本配置的新想法

　　有投资者提问：十几年我们都听到沃伦跟查理的投资，我们对你们的能力非常有信心，以后接手的格雷格·阿贝尔先生可能会成为我们的首席执行官，他可能会在伯克希尔有更多资本配置的可能性，我听一听格雷格·阿贝尔对资本配置的新的想法以及新的业务配置。

　　阿贝尔首先提到，伯克希尔有一个非常强大的投资文化，这是巴菲特先生长期建立的成果。我们全体同仁都秉持着共同的价值观。　资本配置是我们经营哲学中最核心的一部分。我们在做决策时，不仅仅是管理层之间讨论，更重要的是，我们有很清晰的风险意识。这些价值观就是我们公司成功的关键。　我们始终重视伯克希尔的信誉，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大的财富。巴菲特曾经提醒大家，在做任何投资决策时，第一件事是看清楚损益表，了解真实的数字。

　　阿贝尔称，巴菲特先生警告，我们在看任何一个投资的时候必须要看它的损益表，了解里面的这些数字。比如我们现在有大笔的现金寸头，这也是我们巨大的一些资产，我们拥有它，到底要怎样进行分配，这是一个非常深奥的哲学。我们可以随时进行它的部署，但是我们会更好地来配置这些资产。我承认，这是一项所谓的战略资产的配置艺术，我会让这些资产的配置能够渡过所有的困难时期，而且我们不会依靠任何人，投资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哲理，我们也希望伯克希尔公司永远不会依赖任何的银行或者是依赖任何一方来给我们提出投资上面的资助。

　　阿贝尔称，我们在运作这个公司事业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创造足够的现金流，不论是保险业或者是非保公司，我们一定每年要有足够的现金流作为基础，这样才能继续确保伯克希尔能够往前进。有了现金流之后，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我们要有足够的资源，在我们的损益表里可以看得出来，我们会利用非常类似的哲理来进行，过去几乎是一样的哲学，我们会继续注意行业里有哪些好的机会，无论是保险、非保险业，如果有（机会），我们会适当地利用这些机会来管理这些事业。如果它们存在，我们让这些事业能够自主地去开发。

　　伯克希尔当然会管理这些资本，进入这些事业，希望最后离开的时候我们能够赚到钱。同等重要的部分，接下来的机会是整个把它买下来，或者是买下其中的一部分。

　　就像巴菲特之前提到的：我们在上一季度完成了一项100亿美元的收购。有时全盘收购是合适的，有时只买一部分股权也能发挥作用。关键是，无论我们持股1%还是100%，都必须了解这家公司未来5年、10年、20年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企业。沃伦和其他人在配置这些资产时，过去60年来，基本上我们是用这样的哲学，将来是不会改变的，我们将来还是会采取这样的哲学。

　　巴菲特接着说，要强调，现在美国确实面临一些重大的转型需求。我们美国的电网、高速公路系统都已经落后于当前人口和经济的增长速度。要推动这些改变，美国政府必须采取更强有力的措施。美国有50个州，每个州都有不同的思考方式。就像二战后，我们在很短时间内动员了整个制造业支援战争，当时效率惊人。但和平时期，要实现同样的效率，并不容易。

　　投资要看情境而定，我们有知识、有资本，但也要进行策略上的转变。如何发挥伯克希尔的作用，这需要既对国家有意义、也对人民和公司有意义的方案。

　　阿贝尔接下来也许会提出他对这些问题的看法。但有一点是明确的：我们需要准备好充足的现金储备，以便在关键时刻介入。过去我们做过很多合作项目。比如美国的高速公路系统，是在联邦政府推动下完成的。如果只是靠一家企业，是办不到的。未来类似的大项目，也需要政府与私营部门的密切合作。阿贝尔说，从能源业的角度来看，我们的确还有很多可以推进的领域。目前电力需求增长迅速，要满足长期的能源需求，就必须做出必要的资本投资。我们在这个领域有着很强的能力，也正在积极应对相关风险。只有解决了这些风险，我们才能部署应对未来需求的能力。而且我们现在就必须开始准备。

　　巴菲特表示赞同，他接着说，必须借助美国联邦政府的力量。就像二战时修建高速公路系统，如果没有国家的协调，是不可能迅速完成的。我们确实拥有资本，也拥有足够的知识，这使我们能够参与其中。但光有合作愿望是不够的，还需要有“集中力量办大事”的能力。二战时期我们能做到这些，但在和平时期，要推动类似的全国性建设，是非常困难的。这项任务最终可能会落到下一代人手中。

　　第20个问题：14岁女孩凌晨两点起来排队参会希望加入伯克希尔，该如何努力

　　有投资者提问：早上好，巴菲特先生、阿贝尔先生，我14岁，我父亲是Martin，他已经帮你们投资很多年的时间了，我希望将来长大一些，我也能够进行投资，我今天早上两点钟起来排队参加你的会议。我父亲说他是你们的股东，他说我必须要让真工作才能享有你们的股票，我们两位都是来自中国香港。我们想问你的问题是，有哪些重要的元素才能够让像我这样的全球年轻人，如果说我们年轻人想要成为格雷格·阿贝尔、沃伦·巴菲特这样的人，能够具备你们这样的知识，我想跟你们学习，或者你们想不想聘我到你们公司工作。

　　阿贝尔说，勤奋工作和乐于贡献的愿望会让你走得更远。阿贝尔表示，如果你要成为伯克希尔的股东，你一定要努力工作，才能够拥有股票。你就像我们的生命一样，你一定要努力工作。这个部分我是不会质疑的，在生命当中有些事情是非常重要的，有些工作是有道德的，你要有适当的态度，要有所奉献。长期下来你会发现你的生命当中有很多让你觉得很快乐的事情，就像巴菲特先生所说的，如果你认真工作，你就会发现你生命当中所喜爱的事情。希望你将来成为伯克希尔的成员之一。“我们真诚地期待你成为伯克希尔的一员的那一天。”阿贝尔表示。

　　巴菲特补充道：“保持好奇心，多读书。”

　　第21个问题：野火影响电力或公用事业公司，有何战略保护巴菲特：伯克希尔不会把钱用在“愚蠢”的事情上

　　有投资者提问：你有什么样的战略能够保护你的公司，比如说现在“野火”会影响到电力或者是事业公司。

　　巴菲特称，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在过去几年当中，我们曾经犯下一些错误，因为我们买下了太平洋公司，这是2000年的事情，后来我们三个人是资本投资人，当时我们犯错了，我们用了我们自己很多钱，后来我发现这个钱出现一些错误，后来在7个州当中出现问题，我们买下这7个州的电网，后来我把它集成在一起，但是我们的结构上面是没有改变的，当时这是一个不对的（决定），这是一个错误。每一州的每个地方都是需要电力的，公用事业的部分，无论是公营还是私营部分，都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没有这些管理的情况下，经营是非常愚笨的。这就是事实，这个问题不是现在变得这么突出。

　　阿贝尔说：“它不会消失。公司已决定，当火灾来临时，有时需要切断设备电源。这可不是关灯就能解决的。”野火在加州、德州都在发生。在哪里投资是首先观点。谈到伯克希尔公用事业公司在山火蔓延时承担的责任时，阿贝尔说道，“我们不能只是成为最后的保险人．我们不可能为发生的所有事情负责。”

　　巴菲特向股东保证，我们现在已经在用我们自己的钱，做我们可以做到的事，但我们不会用您给我们投资的钱做一些愚蠢的事情，我们要摆脱这样的想法。有很多事情说起来非常容易，但是用别人的钱去做一些愚蠢的事情，好像听起来这个事情非常简单，但这是一种所谓的“容易但是很傻的事情”，这是政府现在普遍存在的问题。我们不想把这个概念带到我们的私人企业之中。

　　巴菲特还补充称，还有一件事情对美国非常重要，能源政策在二战之后都变得非常重要。我们现在可以积极快速地重新启动造船或者是汽车企业，我们已经找出了答案，但是这些事情，私人企业跟政府的权力必须要互相合作来做。

　　第22个问题：女粉丝希望巴菲特安排在办公室见面一小时巴菲特：感谢你的坚持和努力

　　有投资者提问：我叫做阿力萨·布兰（音），我来自波兰，现在住在芝加哥，我们看到了很多鼓舞人心的事情，您曾经在在74年前的1951年，在一个寒冷的星期六，乘坐8个小时的火车，从纽约到华盛顿，希望有人告诉你更多保险行业的知识，结果你到了科特的办公室之后，他的门都关了。2011年我那时只有15岁，我也是有了同样坚持的想法，我那时以同样的决心写信给你，我告诉我自己“我一定要跟你见面”。从1951年的坚持到现在，你的热情真的鼓舞了我。我再次请求您给我四分之一的时间，在你的办公室待一个小时，好不好？

　　巴菲特感谢她的提问，笑着说你不需要宣布我的生平轶事，但我很感谢你的坚持和努力。在4万人的现场，你问的问题是非常有趣，我给你一个我自己的贴士，也是我的建议。

　　巴菲特说，在我年轻的时候，我经常会开车走遍全国，去参观各种公司。当时这些公司通常没有投资人关系部，所以很多时候是CEO亲自接待我。我当时也担心他们可能不会理我，但我会事先准备好两个非常具体的问题。这个做法并不是坏主意。如果你想拜访某个人并和他聊十分钟，那你要先想清楚你要说什么、你要问什么。你来设定这十分钟的条件，而不是让对方来设定。

　　你会发现，大多数公司现在都有投资人关系部门，他们的工作就是告诉你为什么你应该买他们的股票。这是一个越来越大的业务。但你完全可以用你自己的方式去学习和了解这个世界。伯克希尔也有我们自己的方式，我们不照搬别人那一套。

　　现在我们拥有足够的资料和人才，因此我们不需要像过去那样一个一个地做面试。今天在这里有四万多人，我们确实没有办法满足每个人的一小时请求。但我真的非常欣赏你的热情和坚持，我只能这样跟你说这些了。

　　第23个问题：关于收购伯克希尔自身能源部门剩余资产

　　关于伯克希尔收购其自身能源部门剩余资产的决定。巴菲特对公用事业行业并不乐观，他说道，“公用事业业务不如几年前那么好了。”他将此归咎于社会因素，他说，价值会变，而且并不总是向上。巴菲特谈到了美国能源行业的投资机会，以及伯克希尔可以发挥的作用。“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法，是实现某种政府与私营企业之间的合作，就像战争时期那样。我不认为在修建高速公路系统时，政府是自己派人去铺设大量混凝土或做类似的事。”　他补充说：“我们确实有资本，而且我们也掌握了一些极少数地方才有的知识。”

　　巴菲特称，根据我们最佳的理解做的事情，但是公用事业现在跟以前相比没有那么好，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看一下现在在加州发生的野火的情况，还有现在看到社会发生的趋势，已经卖完的书本里也谈到这些内容。价值是会改变，但不会永远都是以我们期待的方式进行改变。我们当时跟格雷格做了一笔交易，我们当时愿意从斯盖家族把这个事业买下来，但是价格是能够接受的，所以就好像是说我们给他买下的，假如是这么多笔的股票。在几年下来，我们付得越来越多，价值慢慢增加，但是以行业来讲，它的价值是这个样子。我们买公用事业积极的态度，跟几年相比没有那么高，别的行业也是这样，但是公用事业比较明显。如果需要很多钱，至少你要想办法鼓励他人也要同样地花这笔钱。我们当然希望公用事业能表现得很好。

　　第24个问题：关于伯克希尔未来盈利巴菲特：在一段时间内仍会持续增长

　　关于伯克希尔，有投资者提问：在最新的财政年度里，你的估算会是什么样？将来盈利的力量是会增加还是会降低？你认为伯克希尔的收入计算会是什么样？

　　巴菲特说，公用事业来讲，收入的部分是会受到影响的，收益的力量，有些时候不会因为我们并购的关系而受到影响，但是不定期我们有些并购的行动。我们今年花了大概100亿，我们买一定是有它的意义存在，不然我们不会花这笔钱。这类问题很多时候取决于市场的环境以及人们的情绪。有些人就比较悲观。作为1930年代出生的人，我经历过非常艰难的时期。有时候你会觉得某些机会特别有吸引力，但却没有行动，错失了机会。在我一生中，这种情况发生过很多次。

　　巴菲特称，很多时候，我选择不去尝试一些我觉得没有把握的事情——比如你要我去走钢丝，我是不会去的。但在金融市场方面，有些别人会害怕的东西，我并不害怕。如果哪天伯克希尔的股价下跌一半，对我来说反而是个机会。我知道很多人的反应跟我不一样，但我不会担心。不是说我没有情绪，而是股价的波动不会左右我理性的判断。它不会影响我对价值的评估。

　　巴菲特表示，从整体来看，伯克希尔的盈利能力在一段时间内仍会持续增长。我们要做的是保留我们赚到的钱，然后理性地做出决定。每个人的能力和风险承受度都不同，而正是这些差异，才创造了投资市场中的机会。

　　第25个问题关于科技巨头的股票

　　有投资者提问：大的科技公司的股票，2017年年度股东大会时，你不需要借钱给这些公司，但是你之所以买它的股票，是因为你认为像微软、苹果、亚马逊等等（公司），现在它们有很多资本，他们现在要投资AI，这些公司资产有这么多，你现在的看法跟之前的看法会不一样吗？

　　巴菲特表示，的确没有错，他们的确赚了很多钱，因为他们投资了很多钱。不管做什么事情都需要资本，这没有错。像可口可乐，可口可乐现在有自己的装瓶公司，这些环节也需要大量的资金，但是在销售方面，其实资本并不是特别大，这并不是你可以看到的。这是一个非常棒的生意，而且可口可乐现在还是这么受欢迎。如果您是装瓶的公司，在任何地方，你一开始要投资的这个资本，（要）很多机械，当然需要花钱。但是后来要的资本就不是那么多，只需要非常少的资本就可以进行运作，能够得到利得的回报其实是非常高的。

　　巴菲特称，观察“美股科技七巨头”未来资本密集程度的提升将会非常有趣。“美国有很多人通过关注别人如何投资而变得非常富有。”

　　今天大家常常说要投资到高回报的业务，通常以资本的角度来看，保险、财产险、意外险其实是一个非常非常独特而且罕见的业务，因为必须要有资金运作作为担保未来的利得，要遵守您的承诺，但是你可以使用你得到的这些保险金，而且长期密集的资本经营都可以这么运作。所以，整体来看，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业务，你可以去买苹果，苹果这项业务其实是一笔不错的生意，我们长期持有苹果，它的表现也都非常好。

　　哪些必须要有极大的运作资本或者是资本密集的业务，有些地方是蛮多的，这是一个有趣的话题。

　　今天我们的国家里有很多人因为有不同的投资，他们赚取了很多钱，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他们是怎么变得富有，主要是因为他们能够让别人提供资本，而他自己在资本的管理中能够做适当的事情，所以他们就变得非常富有，因为他觉得在别人的身上也可以扩展他的资本。

　　巴菲特称，我可以告诉大家，今天所有的人如果都投资支付了1%的资本费用，在做管理上可以赚取到更多的利得，这个管理是非常好的，但是不见得每个人都会这么做，当然这些完全资产的人，因为其他人提供资金，他们向他收取佣金，不管他们做得好不好，他们都可以收取相当高的费用。当然他们做得好的话，如果他们非常认真地在做，而且给他的这些客户设计了一套非常精心的计划，人们会再去用它，所以我们也不能责怪他（收取佣金），只赚不赔，因为这是资本主义的社会。我现在告诉大家，你要使用别人的资金来进行你的利得，撤销或者抵消对他的一些约束，这是最重要的。查理跟我在一起工作的时候，我们也没有批评这些运作的机制，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后来我们也不太对这个议题有任何兴趣，我们一起想这个问题想了12年，后来我们就跟查理说，所有的人把自己的钱都投在里面，他们也分担了我们的损失，我们后来的决定是用别人的资本来赚取任何的业务，这是最好的生意，这是一笔不错的投资。当然我们也会看到使用这样的机制有时会造成滥用的情况，您也许会看到一些资本管理的公司，在美国、加拿大都有这样的状况。

　　第26个问题：有什么高中的课程有助于今后做伟大的投资

　　有投资者提问：我13岁，来自佛罗里达，我的哥哥John，他15岁，我今天跟我的父亲一起来，谢谢你们今天主持了股东大会，这是我第一次参加您的股东大会。我现在的问题是，高中的课程里，怎么样才能影响到我们以后做伟大投资的课程，你可不可以扩展说一下。

　　巴菲特表示，你在这一辈子中能够经历到的一些老师，是真正会养成你生活中最重要不可思议的一些印象，而且很多都是一些正规的老师，可以让您学到。您以后的雇主，您也可以学到很多，您可以在你身上找到一些可以学到的正确的东西。我自己是非常用心，而且我有非常多经验，同时我也非常幸运。但是我会这么说，那个时候我父亲已经在投资行业之中，我真的非常幸运，因为我父亲做投资生意，每周六我就在那儿等他，看他怎么样做生意，而且我自己也读了很多相关的书籍，这些书可能其他小孩都没有读过，他们只是跟我谈一谈数字，或者是跟我讲讲话，但是我非常有幸能够学到这些。

　　后来我就发觉，有一天我在公共图书馆里找到一本关于投资的书，19世纪奥马哈公共图书馆，在纽约我也找到很多“宝藏”。我很喜欢了解这些书，我不像查理，查理读的书像书海。我当然也很喜欢读书，但是得到的效果真的没有他多，因为我要读的太多的话可能会崩溃。

　　好奇心非常重要，找到有同理心的老师非常有用。我这一辈子遇到好几个老师，在高中、大学都有。我上过三个不同的学校，我又上了大学，我在华盛顿上的高中，在每一个地方都可以找到两三个特别特别优秀的、可以让我真正追随的老师。我自己觉得花时间跟他们在一起是非常享受的，我真的很幸运找到这些老师，他们真的非常适合我。

　　我那时在哥伦比亚大学时，我就觉得格雷厄姆老师，还有大卫·格兰德这些老师，把我像儿子一样看待，全心全意跟我进行沟通，我觉得非常幸运，而且非常有趣。我就会看看周围有哪些事情非常有意思，将来你一定会找到一个你喜爱的老师，你会找到一些非常优秀的人，在我的生命当中，过去至少有十个人，他们都给了我非常正面的影响。

　　第27个问题：DOGE对美国是好是坏巴菲特：为什么要问我这么难的问题

　　被问到政府效率部（DOGE），巴菲特笑着说，为什么要问我这么难的问题。对我来说，政府的官僚系统一直是个令人困惑的事情。在资本主义市场中，很多官僚性的结构会“传染”，也就是说，它们的低效率可能蔓延到其他领域。其实很多体系是有更好的管理方式的，就连伯克希尔内部也有需要精简和提高效率的空间。

　　但政府就是政府。它没有一个真正监管它的“上级”，这让人对未来的治理和财政状况感到不安。尤其是当选上的人说一套、做一套的时候，真的会让人担心。我一直认为，政治人物如果有钱但没有信用，那对我来说是非常负面的信号。在财政政策方面，美国长期以来没有真正解决财政赤字的问题，这从来都不是一个被彻底解决的议题。

　　巴菲特称，就美国而言，我们的财政赤字已经不是可持续的模式了。两年也好，二十年也罢，我们不能永远依赖这种不可持续的机制。

　　巴菲特表示，有些时候你知道某件事不能持久，但你又不知道该怎么停止它——最后只能摊手放弃。想当年是（前美联储主席）保罗·沃尔克让美国避免了最糟的通胀崩溃。而如今，美国的通胀问题已经很严重，而且我们也经历过这类政策带来的后果。说实话，我不会想去负责修复财政系统、平衡收支——那不是我愿意承担的角色，但降低成本是一个必须有人去做的工作。只不过现在看来，国会并没有真正着手处理这个问题。

　　巴菲特称，我们是一个伟大的国家，拥有全球最多的创新人才，但我们也确实存在很多结构性问题。如果有地方出问题了，这些问题不会立刻爆发，但它们一定会慢慢发酵。治理中当然也有激励和制衡机制。就像在公司里一样，哪怕是最成功的公司也不可能没有问题。

　　巴菲特称，不管做什么事情，一定有它的好处和坏处。有史以来最成功的公司当然就会有这样的问题，只要我们有一定的规则来解决问题就好。“我已经说得太多了，现在就打住吧。”巴菲特称。

　　第28个问题：假设回到1776年，如何为美国创建资本主义的基础、支持它长期繁荣

　　有投资者提问：巴菲特先生，假设你现在回到1776年，如果你要住在本杰明·富兰克林的旁边，你要如何创造美国新的国家基础，并能够支持比较长久未来世代的发展？

　　巴菲特表示，这是一个好的问题，你要想到富兰克林讲的话，他比我还要厉害。首先，如果以他的立场来想，会想出比我更好的办法。无论谈到任何环节的活动，富兰克林发明了很多东西，他甚至是他把他的遗产留给了在费城的一个地方，在倍数增长的情况下，留下的这笔钱是非常大的一笔金额。如果当时跟他一起坐在树下，跟他建立美国的历史，我至少不要挡住他，让他完全去思考如何创建美国的基础。

　　巴菲特表示：“当人们最悲观的时候，我们将达成最好的交易。”他表示，伯克希尔将会持续增强盈利能力，但这种增长不会是线性的。巴菲特为伯克希尔长期不使用他人资本进行交易的决策进行了辩护。

　　巴菲特称美国是资本主义的光辉典范，并将这一制度比作一座附带赌场的大教堂。他说，“美国的资本主义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它是一座宏伟大教堂的结合体，这座大教堂创造了一个世界上从未见过的经济体系，同时它旁边还附带着一个巨大的赌场。诱惑非常大，尤其是现在，诱惑就是走进那家赌场。”“在那座大教堂里，人们基本上是在设计能为三亿多人口生产商品和服务的系统，这种规模在历史上前所未有。”

　　虽然把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这个比喻中的赌场确实很有吸引力，但巴菲特提醒，保持平衡至关重要。“赌场里，大家玩得很尽兴，金钱流动频繁，但你也必须确保大教堂得到供养。未来100年里，美国必须确保这座大教堂不会被赌场吞噬。”

　　他补充道，“我们建立了一个有趣的制度，但它确实奏效了。资本主义在分配回报方面，看起来似乎非常随意且反复无常。”

　　第29个问题：伯克希尔经营子公司的模式巴菲特：阿贝尔是一位真正的领导者

　　有投资者提问：巴菲特在子公司管理上对于经营方面做了不干涉的方式，你描述一下，您现在怎么进行这个业务？

　　阿贝尔回答称，从2018年起，我开始更深入地了解伯克希尔旗下的各项业务。巴菲特本人的知识非常令人敬佩，而且他非常乐于分享：他会指出商业模式中可能存在的风险，我们一旦遇到问题，也会及时与他沟通。我和他更多是在框架性问题上进行交流，比如如何看待一个行业的趋势、某项战略是否合理等。但在日常经营中，我们有非常大的自主权，可以独立决策、推进项目。

　　如果某个行业突然出现机会，或者我们打算追逐一个新方向，我们会跟巴菲特探讨一下是否值得去做。但在执行层面上，我们有高度的自由度。伯克希尔挑选的经理人都非常了解自己所在行业的运作，比如Geico的领导人。尤其是在保险领域经历变革的这几年，一个有远见的领导者非常关键。我们正是从过去的经验中受益。

　　巴菲特称，我和阿贝尔共事多年。他做事非常认真，有时候我都希望自己能像个艺术家那样轻松一点，不那么努力工作。但说实话，如果一项业务经营得很好，那你就不用担心被炒鱿鱼。阿贝尔做得非常出色。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当经理。有的人希望有人告诉他怎么做；有的人一旦你给他下命令，他就会辞职走人，我不会怪他们。但阿贝尔不同，他有自主性，也乐于接受他人的建议或协助。他是一位真正的领导者。

　　在伯克希尔，我们并不是要求每个经理人都用相同的方式做事。有些人非常值得钦佩，有些人可能不是。但一个组织的管理质量是可以看出来的——如果组织的风气开始走下坡路，那说明领导层可能也需要做出改进。比如，在我们旗下的一家零售店里，曾有员工告诉朋友“来买东西我给你打折”，虽然他们只是好意，却违反了公司员工折扣的规则。这种行为是会“传染”的。巴菲特称，我们不希望看到上层管理者带头做出为了个人利益而改变规则的事情。一旦这样做，整个组织都可能走向错误的方向。

　　巴菲特表示，我们真正需要的是一个高阶层、表现良好，不是在玩游戏，而且不是为了自己的权利以及利益在进行游戏规则的一些改变的人。我跟很多经理讲尽量不要去做这些事情，前面的路会越走越弯的，你会得到很多不太想要的结果。格雷格已经做了这么一些年，他得有些事情做得很放松，但是做得比我还要好，这是我的想法。

　　第30个问题：伯克希尔对环境变化怎么看

　　提问：巴菲特先生，格雷格·阿贝尔先生，我是高中第三年的学生，我也在奥马哈出生。伯克希尔是第二大公共事业的供应商，2025年路透社调查，评估你们是第二大（公共事业供应商）。但是我现在发觉这个国家已经没有做碳的开发或者是由碳进行发电，现在大家都已经完全过渡到再生能源，当然我现在17岁，但是我是一个年轻人，考虑到这一点，因为气候的变化，伯克希尔对于环境的变化现在的想法是什么样，因为火力发电大家已经觉得是最肮脏的一个行业。

　　阿贝尔回应称，伯克希尔在支持和收购能源公司时都考虑到了这个问题，这个必须考虑到联邦政府和州政府的要求。阿贝尔提供了21世纪初爱荷华州电力结构改变的例子。阿贝尔说，21世纪初，爱荷华州的电力出现短缺，当时该州都是火力发电。他和州长商谈过。要确定怎样保持能源长期供应。当时讨论了各式各样的能源类型。

　　阿贝尔强调，在州议员的支持下，爱荷华州建设了一个大型风电项目，同时淘汰了一批燃煤机组。伯克希尔在爱荷华做了美国最大风力发电站的项目，投资了160亿美元，同时淘汰了一批燃煤机组。阿贝尔补充道，仍然需要燃煤机组来维持稳定的电力供应。这番话赢得了全场掌声。

　　阿贝尔称，可再生能源和非碳能源必须符合国家要求推进。伯克希尔做了完全符合联邦和州政府要求的决定，尊敬所有州的流程，与之配合。“我们将继续与各州合作，确定他们想要规划的路线。”阿贝尔警告：“我们不能出现西班牙、葡萄牙那样的情况。” 他指的是最近席卷伊比利亚半岛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停电事件，这意味着伯克希尔的能源业务目前仍然需要燃煤电厂来继续产生足够的电力。

　　阿贝尔最后表示，我要回答的是，每个人都渴望持续地看到我们对公共事业上面的努力，与我们的利益相关方保持一致的要求，符合客户需求的标准，这些始终如一，而且再次与法律一致，跟联邦政府的标准一致。

　　第31个问题：关于美国医保改革

　　有投资者提问：我原来是护士的身份，我因为担任护士，我的保险是非常好的。我们知道医保的结果，希望在第一时间拯救生命，在纽约如果购买医保，有时在运行的系统中，有些时候是让人觉得非常困惑的，您做了什么样的决定，您跟摩根大通和亚马逊健康投资的企业是否已经结束了？您对长期价值观的承诺，您对美国医保改革的想法是什么？

　　巴菲特表示，终止合作是因为他们面临的变革阻力太大了。

　　巴菲特称，对于这些医生的重要性是毫无疑问的，但是成本非常贵，我们的成本跟任何国家相比是非常不一样的，这是非常大的环节。我们是一个非常富有的国家，我们做的事情是别的国家不能做的，我们请我们的民意代表和很多人去做这些事情，只能透过这样才能改变，因为这是已经发展出来的系统。现在这个系统有很大的抗拒力，我真希望我有一个答案可以给你，但是对于这个部分，我是比较悲观一点，进去的时候悲观，出来的时候还是很悲观，进去的时候我很高兴当时能参与，我也学习到很多经验。伯克希尔当时的确没有亏钱，但是最后也是没有办法改变。你要改变政府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建议。

　　你选的这些代表进入政府里面工作，过程当中他们还是要做出一些他们不想要做的决定，最后他们必须要能够接受，而且要自己找到理由来接受他们不想要做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我们这个国家竞选的方式还是比别的国家更好，你不能说它是一个失败的案例，但是我们必须承认它的确有很多问题存在，但是你要想办法解决问题是非常困难的。其中一个问题，回到财政年度，要花钱很容易，但是要删减别人的预算是很困难的。

　　第32个问题：未来阿贝尔的角色

　　有投资者提问：格雷格·阿贝尔先生将来会负责你们资本的配置，他将来的重点会是作为投资人，还是更多地担任企业运营者的角色。

　　巴菲特说，这是一个好的问题。说实话，做一名企业的运营者是非常困难的，而坐在房间里管钱相对容易，也更容易让人羡慕。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我有机会选择与谁共事。我这一生中从未被自己的老师们或合作伙伴辜负过，这是很难得的。我也很感激，我有选择自己每天想做什么事的自由，这种自由和灵活性是许多职业经理人所没有的。老实说，我从未想过要成为一个企业的“最高管理者”——那不是我擅长或者喜欢的角色。

　　巴菲特称，现在我能用自己喜欢的方式经营公司，对我来说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阿贝尔是个非常出色的经营者，他擅长处理复杂的运营事务。而我之所以能够把这项工作交给他，就是因为我相信他会处理得很好。

　　至于资产配置，那当然也是未来工作的一部分。但我想强调，真正的挑战不只是“投资”，而是如何用伯克希尔的资源做正确的事。阿贝尔将是一个可以把这两件事结合得很好的人。